发现维米尔正静静站在不远处的走廊，浅色的眼眸盯着他，虚虚实实地罩着冉旭之身上，又或是冉旭之身前的那幅画上。“老师在叫你。”维米尔只说了一句，就转身上楼了。
冉旭之舒出一口气，把手中的东西暂时放在墙边，心中奇怪罗伯特会有什么事找他，一边赶紧加快脚步跟着维米尔一同上楼。
出乎冉旭之的意外，楼上画室里只有罗伯特一人，他正坐在桌前，戴着老花镜，手中拿着一张画纸认真看着，听见声音，这才抬起头看了过来。
“罗伯特教授，”冉旭之小心翼翼地行了礼，问，“您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罗伯特招了招手，冉旭之才靠了过去。
走近一看，才发现罗伯特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前些天，用维米尔用过的画笔随手一涂的那张画纸。
冉旭之看清之后，心里咯噔一声，第一反应是自己没经过同意用了别人的东西，要被责罚了。
“这是你画的？”罗伯特问。
冉旭之手心直冒汗，诚实地点点头。
维米尔站在罗伯特身边，眼睛一直盯着他，目光说不上善意，让冉旭之觉得浑身毛骨悚然。
“你是自学的？”罗伯特问。
冉旭之道：“是的，老师……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罗伯特把画放回到桌面上，扶了扶眼镜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冉旭之，道：“我记得你是那个要用短工时间来换学习时长的孩子？”
“是我。”
罗伯特沉思半晌，说：“我们有一次宫廷外行，还缺少一位助手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？”
听到这话，不仅冉旭之怔住了，连维米尔都皱起眉。
“老师……”维米尔正要说什么，罗伯特挥了挥手，说：“你的学习能力不错，色彩敏感度也尚可，这一次的赴宴很重要，所以想让你帮忙打一打维米尔的下手，你愿意吗？”
冉旭之感激道：“我可以的，谢谢教授！”
宫廷出行是国王的邀宴，届时会有许多商业巨鳄和皇家贵族到场，对于学徒来说是能够拓展眼界，扩大交友圈的好场合，被邀约的画师们会在宴会上展示自己的画作，运气好指不定就能碰上大买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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