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带着慕南栀一路东行,不日便抵达了大奉临近东海的襄州。
大奉东北方与巫神教接壤的便是楚州,豫州和襄州,其中襄州靠海,陆原来这里,其实是想出海远航,寻找上古神魔后裔的足迹。
“也罢!”元景帝道:“朕富有四海,不跟他一介武夫斤斤计较。”
元景帝有再多不满,也只能选择,化干戈为玉帛。
元景帝不说话了,难道他要说,自己是想剪除你魏渊的羽翼不成,那不是一个成熟的帝王,应有的举动。
这是两人离开京城的三个月后,慕南栀的心情也从最初的忐忑和不安,慢慢的化为如今的娇憨和喜乐。
“好好好!”陆原屈指一弹,一条血色丝线一把钻出,缠绕在那只大鱼的身上。
“陛下圣明!”魏渊遥遥一拜,见目的达成,躬身告退。
魏渊与元景帝目光对视,凌然无惧道:“陛下,您可知道您在做些什么?挑拨离间,亏待功臣,这是要让天下人寒心么?”
对一个皇帝来说,这就是失败!
“若不是朕还需要时间修炼,岂会容你!”
这位坐镇京城五百年的老人,便是元景帝背后的贞德帝,也忌惮不已,否则也不至于假死脱身,甚至藏身于暗无天日的地下龙脉里,一躲就是几十年。
陆原并不知道在他走后,大奉京城又横生了这么多的波折,魏渊更是不惜请出监正,力保了他一次。
慕南栀看着这条浑身透着金色鱼鳞的大鱼,欢喜的上去就抱。
首先,二品战力已经是当世顶尖,处理不好,整个大奉都会陷入动乱当中。
魏渊走后,元景帝猛地把手上的茶杯,重重的砸到了地上!
“气煞我也,陆原!还有魏渊!”元景帝的脸色阴沉如水道:“若非朕还需要时间修行到更高境界,定不会轻松放过尔等!”
……
而君无戏言,一言九鼎。
其次,淮王只是重伤,并没有死,且陆原带走慕南栀说起来也是理所应当。
哪知等了一个月,也没有等到元景帝降罪的消息,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。
“非也!”魏渊说道:“微臣记得陛下曾经说过,山海关一战立功最大者,可娶慕南栀为妻,陆原不过是少年慕艾,想早点接妻子回家罢了。”
她发现陆原还真没有说谎,山海之役第一功臣,娶大奉第一美人,这是元景帝说过的话。
二品的战力,虽然足够陆原任性一次,却不足以让他镇压一切不服。
只是,若是这样轻易放过了陆原,他元景帝的威严何在?
虽说拿回了楚州兵权,但陆原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居然还保留了爵位。
却被魏渊打断道:“陛下,可微臣得到的消息是,陆原只是在与淮王,切磋武艺,失手误伤。”
“失手误伤?”元景帝怒极反笑道:“听爱卿的意思,那他擅闯禁宫,是走错门喽?”
两人之所以先来东海,也是因为茫茫大海,方便跑路。
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原因,监正出面给陆原背书。
直到后来,魏渊差遣张开泰亲自送来一封密信,他才明白了个中缘由。
“魏渊!”元景帝疾言厉色道:“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?”
毕竟所谓的权力,某种意义上说,就是妥协的艺术。
当然,陆原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,楚州总兵的实权,被淮王弄走。
不过说起来陆原也不在乎这个,拳就是权,当他的修为成为天下第一以后,看看谁敢拦他?
魏渊密信的末尾,让陆原在外面避几年风头再回来,陆原表示理解。元景帝都退让成这样了,怎么说也得给陛下一个面子不是?
读完密信,陆原也写了回信,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,深知魏渊定在其中来回奔走,出了不少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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