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腿都软了，不知是不是方才被灌进去的小半瓶开始起效了，林鹿觉得眼前的景色有点模糊乱晃。唯有庄晨脸上的神情那么清晰。
那是与那日酒吧中的厉行一般无二的神情。
不过是多了一份阴暗，少了一份暴仄。可那仿佛猎人打量猎物的眼神，却是一模一样！
甚至，两人眼神深处，都埋藏着想要将猎物撕碎般的疯狂……
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个人，和温和斯文的师哥有半分相像？那只是皮囊，只是表象！
内里，他与那个噩梦般的厉行，才是灵魂上的双生子。同样残忍，同样从伤害他人中获得快感！
林鹿又开始发抖。他胃里一阵一阵恶心，灼热胃液不住上涌，背后更是冷汗淋漓。他轻喘着气，靠在门上，尽量不让自己哆嗦得太明显。
“你和我弟弟很熟？”
“我们是师兄弟……都是肖盈老师的弟子……我们，我们曾经是舞伴……”
“原来，你就是他大学期间那个舞伴啊。”
庄晨慢慢坐起身，点了点头。
“原来如此。那你知不知道？就为了你，他不肯留在国内，一定要去圣依丝。一走就是几年，一次都没有回来过。”
庄晨的目光愈加幽深。林鹿有种感觉，方才他一直怀着戏弄的心，像一只猛兽玩弄自己的猎物。可此刻，他却莫名有了几分认真。
“居然是这样……真是有趣了。能让我那个冷心冷肺的弟弟上心，林鹿，你身上果然有些不同之处吧。”
庄晨舔了舔嘴唇，若有所思地坐直身体。他盯着林鹿，可林鹿却感觉他仿佛在透过自己，凝视着其他什么人。
“林鹿，你要不要跟着我？”
突然，庄晨发话了。
“跟着我，厉行就不会再来纠缠你。因为这圈子里就是这样，强者圈了地，别人就得绕着走。不然他出来之后一定会再来找你，而且我敢肯定，那一天不会等太久。”
林鹿向后又退了一步，直到什么东西突然撞在他腰上。他骤然出了一身冷汗，才恍惚地意识到，那是门把手。
他轻轻将手绕到背后。手心汗湿着，几乎握不住门把了。
“我不会跟你的。不管是你还是厉行，我都不可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“没关系？你是在逗我吧。招惹了厉行，你就半只脚踏入了我们这个圈子。你和我们的关系，早就扯不清了。”
庄晨咧嘴笑着，眼神幽暗。
“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，你天生就得臣服在某个人脚下。你得全心崇拜他，叫他掌控着你的人生，不然你永远都要栖栖遑遑，一辈子像只丧家犬。
林鹿，你简直天生该是这圈子里的人。你跟着我，我有钱有势，也愿意分心去替你决定你的人生。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？找个人将你妥善安放，一辈子都免你忧、免你痛，更不会叫你奔波无常。
厉行大概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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