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心里一紧,呼吸窒住。
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她。
一时,她想看着他以探求他的情绪,求没有底气。心里的慌乱如同被小石落水激出的涟漪,一圈一圈被扩散到了更大。
他怎么会这样问她,他怎么会这样问她?
他这是……想好好地把她嫁了?
他对她无意么?
那除夕的那些,都是她会错了意?
顾鸾心乱如麻。
沉吟良久,逼出一笑:“姻缘只是随意求一求罢了,奴婢不急着嫁的。皇上要问奴婢如意郎君是么样,奴婢心里也没数。”
“奴婢心里也没数”。
她说着这话,心中却在想:他就当是眼前这样。
楚稷稍松气,暗想不急就好,没数就好。
她既无意即刻便嫁,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让她继续留在御前了。
顾鸾便闻一声轻笑,又见楚稷挥鞭指向不远处的一株银杏,声音朗朗:“我们赛马,看谁先到那棵树。你若赢了,朕有东西给你。”
顾鸾精神一震——这她怎么赢得了!
不论骑术,单看他所骑的高头大马就知她的柿子跑不过!
于是,在楚稷扬鞭的同时,顾鸾拼着一股“不能输太惨”的心,也悍然扬鞭驰。柿子一声嘶鸣,纵身飞驰起,霎时竟驰得很快。顾鸾只觉四周围的景色都在疾驰中成了掠影,心中惶然,紧攥缰绳不敢松手,更不敢回头四顾。
楚稷笑看着她,悠悠地收了挥鞭的手,复又不紧不慢地驭马而行。
自然是要让她赢的。
——他这般想着,却见那道枣红色的影子顷刻驰过了银杏树,却没有停的意。
“阿鸾!”楚稷凛然,心下暗叫不好,连忙再度扬鞭,急追而。
“柿子!”马背上,顾鸾也有些慌了神。
离银杏树不远时,她就按昔日所学勒了马。可柿子却无分毫停下的意,反倒越跑越快。她的骑术原也就学了那么几天,又经几个月不骑,早生疏,一时便不知该怎么办。
好在柿子虽只在疾驰,却无伤的意,跑得很稳。顾鸾便紧攥着缰绳,身子又试着往下俯了一俯,搂住它的脖颈,生怕一不小心滑下马。
她心下冷静地想着,若是这般,姑且跑着倒也未尝不可。
一则柿子尚是幼马,如此竭尽全力地疾驰,不过多时便会疲累,等它慢下,她就敢坐直身子慢慢驭住它了。
则随行出的侍卫们虽未紧跟,却也离得不太远,察觉异样自会迎上阻挡。她只消让自己摔出个好歹,等他们过自能得救。
顾鸾如此斟酌着,心下虽慌也安稳。
——直到不远处出现影。
一片草地上,十余或站或坐,显在歇脚。四周围倒也有马匹,但以柿子此时风驰电掣的速度,他们难有时上马离开。
顾鸾不由大惊,不及多想,只得疾呼:“让开!”
“快让开!”不远处的众骤闻喊声,蓦然回头,顿时一片混乱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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