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大颗的眼泪,眼尾被晕成了最深的红色,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,实在惹人怜惜。
白芡抬起干净的手腕擦了下眼,试图阻止这并不在她情绪期许内的生理反应。
可抹掉眼泪的后果,就是身体因为不满而继续往外淌泪。
她想要解释,一开口,完全只是像在撒娇的绵绵软音:“渺涵,不是我想哭的,是这个——”
池渺涵不是第一次听白芡哭。
或许是少女那天的哭声是被电流过滤过的缘故,她听着那哭哭啼啼的声音,只觉得像是有人在锯木头一样的嘈杂难听。
可是现在,明明是同一个人,明明是同一副嗓,明明也该是让人厌烦的假哭,那低泣的声音,却只让人感到了耳膜的颤动。
——是一种有人用细小的羽毛在那上头轻轻撩拨过,而引来的让人浑身酥/麻的痒意。
池渺涵有些语气不稳地开口打断她后头的解释:“姐姐,你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吗?我还以为,你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呢。”
白芡想要继续解释:“真的,我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——”哭的……
“你能不能别讲话了!”
痒意从耳朵里头缓缓往下爬,所经之处,无一不留下点点痕迹,它融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,甚至到最后,似乎已经触碰到了心脏。
她沉着脸低吼的一声,声音中满含的怒意,一时让人分不清,恼的究竟是这个连哭都要这么折磨别人的少女,还是气这么轻易就被带走了思绪的自己。
池渺涵把人从洗碗池前赶了开,接替了白芡原本的工作。
长期的自我生存,让她的动作变得熟练而又细致。
没过几分钟,少女就洗完了碗,擦完最后一根筷子,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。
池渺涵脸色难看地转头,近在咫尺的是张刚哭过、脸上的哭痕还没被擦干净的脸。
鹿眸般水汪汪的眼眸,里头呈着还没褪干净的委屈。
“这就是你的目的?你就这么想看我笑话?觉得我被你这么使唤很有意思是吗?”
她气急地一连发了三个问,非但没把人吓到,反而听见对方有理有据地道了一句。
“可是,姐姐没有拜托渺涵帮我洗啊,不是渺涵你自己让我站到边上看着你洗的吗?”
“……”
池渺涵瞬间红了大半张脸,也不知是被气的,还是羞的。
……
这座简陋的矮屋,房子里是没有浴室的。
洗澡的地方在后院,那是一个被女人用木板混着石块围出的小型浴室。
少女每天都会来打扫,使得它看起来倒不会很脏。
二手电水壶是买二手冰箱时老板送的。
池渺涵利用它烧好了水,将滚烫的热水倒入桶中,又继续接好冷水,开始烧第二壶。
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她的少女,突然开口问:“你以前都是这么洗澡的吗?”
她嗤笑:“不然呢,你以为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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